星坠天泽

看置顶,莫问,问就是咸鱼

十六岁18

之前一直忘记预警了,少女漫气息严重,注意避雷


18.

这好像只是人生中的一段插曲,却又是一根梗在心里的刺。

那天他们差点喝到酒精中毒进医院打吊针,两个人病怏怏的躺在一张病床上的样子实在不敢想像。自虐一般用自己发泄心中的不满,但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不然又能怎么样呢,善忘的人才容易幸福。

斑倒在家里的瓷砖地板上,冰冰凉凉的,漫无目的的想,他说不定可以和柱间开个比惨大会。之前年幼无知还不懂家族恩怨的时候两家人互相搞的对方家里几乎破产,阴谋算计捏造点绯闻让对方身败名裂。好几次过着入不敷出的生活。不过这毕竟都太久远了,那是上一辈的孽缘,自己的事情都不清不楚哪有空再去理会世仇这种听起来不得了的设定。再后来两家人也没办法争了,变成你父母双亡我也父母双亡,两个人都只能守着弟弟过日子。真是悲怆啊,说不定他其实应该和千手柱间两个人一起抱头痛哭,哭完了又继续好好过日子。斑脸色苍白的捂着绞痛的胃,抱头痛哭还是算了,千手柱间这种神经病,疯子,凭什么我就是拿他没办法。

从小认识直到一起上了大学两个人都腻在一起。撇开斑不说,他本来就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也不是一个喜欢去解释的人,所以朋友寥寥无几。但是千手柱间不一样,他是个在人群中耍的风生水起的男人。好几次斑因为柱间无端被围在人群中弄得很烦躁,厉声对他说过很多次下次别拉着我一起走,有事再说。本来这就是明白的拒绝了,但千手柱间一旦遇上宇智波斑他的脑回路就变得十分清奇,你不喜欢吵啊,那我们就换条路走。听得斑一愣一愣的。后来柱间还真拉着斑绕了远路。

这个行为在亲弟弟千手扉间眼里实在是说不上的古怪,他的逻辑解释不了被一个嚣张又凶狠的人拒绝挖苦了这么久,到底为什么大哥还这么乐此不疲。

他好几次忍不住跑去问,你们到底什么情况。扉间预感着那个他不想面对的答案什么时候从对方嘴里蹦出来,但每次都会得到“我们是挚友啊”这样的回答。那一刹那,他竟然对这个答案有些失望。有一次还被反问“扉间你怎么了你想让我说什么”。之后他也不再过问,两个人还能保持着这样的平衡,也未尝不是好事。

像是要证明这一平衡的依旧是两个在创业时期的激烈争吵,他们比别人都要失去的多,所以更要比其他人要成熟。明明大家的理想是一致的,却偏偏忘记了到达目的地的不只有一个路口,他们不慎的交错而行。

发生质变是千手柱间失魂落魄回来的那个晚上。扉间看着他在阳台上从晚坐到了清早,整个人像是一道阴影粘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知道柱间一定和宇智波斑发生了什么。

那个阴影沉闷的和他说,扉间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是因为斑吗。”

那块阴影动了动,低声说:“我们吵架了。”

这种理由简直像是在无理取闹,扉间想,又不是第一次,大哥你冷静点我们开始吃早饭吧。

柱间盯着他在阳台种植的盆栽,眼里满是柔柔的绿色,他出神的说:“他要走了,明天的飞机。他不会再和我站在一起了,他说他有了更高的梦想。”

扉间沉默了片刻,“你们的确不适合一起工作,尽管你们的目标相同,但是有些看法和手段却大相径庭……我并不否认他很优秀……”

“我被抛下了啊……”人又缩回了阴影里,快要与那片空间融为一体。

所有明明都不能成为阻碍的问题全都堆积在了一起,零零碎碎的给出了个模糊的理由。

为什么要分开啊,其实可能并没有想这么多。比如要带着泉奈去国外治疗眼睛,比如受够了他和柱间无法调和的理念,干脆大家就各干各的,时间总会证明他们谁对谁错。斑整理着行李箱想,合作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反正千手柱间那种男人想要做到什么事就没有做不成的。

也好,做朋友总是太乏味,还是当对手来得痛快。

谁都觉得自己于对方而言举无轻重,那么就像普通朋友那样挥手告别就好。

所有的疼痛与爱说不定都是他们一厢情愿的错觉,大抵是相伴的日子太久,习惯成了自然,没想过就这样分开,才会如此痛苦不堪吧。

斑将他们唯一的合影扔进了箱子里。

窗外的云层渐渐压低,厚厚的积在一起,昏黑的天际昭示着大雨的来临。

“我去开灯。”柱间看着昏暗的客厅,自他们沉默之后先开了声。

“不用了。”斑指着茶几上的热水壶说,“那个指示灯灭了,应该是停电。”

柱间按了按边上的落地灯,果不其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窗外开始打起了闷雷,像是低沉的嘶吼,一阵一阵声音变得震耳欲聋。

斑扯了扯压得衣角皱巴巴的衬衫,原本清冽的啤酒气味变得浓郁而粘稠,这好像就有点狼狈了。

“热水器里有热水吗。”

柱间愣了愣点点头,“应该还有,我去调试一下。”

要说客厅还有亮光,但走进了浴室,光线就变得难以探寻了。柱间摸索着试了试剩余的水温,还足够热。他卷起袖子往浴缸里放水,听见斑跟着他走进了浴室的声音。

“我等等告诉你沐浴液的位置还有……”

他听到了衣服落地的声音。柱间狼狈的回过头,看着斑将衬衫扔在了地上,手已经在扯开裤子上的皮带了。

“不用了,你等等直接递给我就好。”斑将皮带扯了出来,丢在地上有些叮咚的声音。他朝着千手柱间走了过去,一只脚迈进了浴缸里,“水温够了。”

他视野中唯一称得上是光源的只有斑的眼睛,附带着青涩的少年人的躯体。

和青年时的斑不一样,十六岁年纪的宇智波斑还没有长开,那时的柱间就比他高,虽然成年之后也一直保持着那样的身高差,但是观感是极度不同的。他知道斑从小就是打架的一把好手,高中时候当然也没少打架,那样的身躯却爆发着他人难以匹敌的力量,他看着斑站在那里周围血肉横飞,心里腾的升起一股诡异的兴奋感,恨不得把他压制在地上,将他的锋利的齿牙,将他抵抗的手都和自己纠缠在一起。

就算是血液与痛都通通没有关系,只要是你,只要是我。

“做不到吗?”斑再次发问。

柱间退了几步,将浴帘拉上,“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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