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坠天泽

看置顶,莫问,问就是咸鱼

十六岁14~15

先温火加热,差不多可以开始炖狗血了








14.

“……还真是你们。”斑看着坑底下的两个人有些无语,这到底是多倒霉才能掉进这么大坑里。

“切。”佐助嘟囔一声,又想起什么朝着斑说:“这个笨蛋的腿好像断了,你先把他弄上去。”

斑来回看了看这两个人,佐助身上的泥明显比鸣人身上的要少的多,“你脚没伤的话往壁上踩上来两步,我拉你上来。”

“你先把这家伙弄上去。”

“佐助我没关系……”

又不是生离死别就个先后顺序都这么磨叽,斑不耐烦的对身后的人说:“你把那个黄毛弄上来。”

佐助倒是没想到会有人和斑一起上来,接着又一个头探了出来,本来夜色太黑看不清脸,但是那黑长直实在是太标志性了,佐助一眼就认出来那个人是千手柱间!

比起如今身高体重都和佐助相仿的斑拉人有些吃力外,柱间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鸣人从坑里拉了出来,还顺便检查了一下他的骨折情况。

“的确是骨折了。”柱间按了按对方小腿和膝盖的位置,“现在下去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不然会落下毛病的。”

佐助紧了紧牙关,不想暴露出太多情绪,但语气中的紧张还是掩饰不住的,“那我们现在下山。”

柱间点了点头,对着鸣人说:“我背你下去,你走路的话会加重伤情。”

斑拉过佐助的一只手架到了肩膀上,“那我们快走吧。”

“我……我自己走的动!”佐助想要挣开斑的手。

斑皱了皱眉说:“现在不是撒娇的时候,你刚刚的动作太迟钝了,估计上次扭的没好这次又严重了。”

从小到大除了兄长还未曾被谁这样仔细体贴过,要是斑一直骂他不中用他可能还会逞强着拒绝对方的好意,可一旦让他察觉到斑的温柔就让佐助有些不知所措。

……感觉像小孩子像长辈撒娇一样。

柱间和斑一人一个伤员的沿着来时的路走,佐助和鸣人有一搭没一搭互相挖苦对方谁更惨一点。拜木叶的空气质量不错所赐,他们走过空旷的地方时,抬头就能看见整片星空。明明是来参加试胆大会的,现在却欣赏起了山间的美景。

鸣人在喋喋不休的和佐助说起哪颗星星比较亮,佐助不胜其烦的回应着他的琐碎,转念一想,身边的这个人好像太安静了点。

纤细敏感的少年宇智波立刻想到了什么,他侧过斑的耳边有些迟疑的问:“你为什么和校长在这里?”

斑本来沉浸在半小时前的情绪失控之中,被佐助一问神情有些恍惚,定了定后回答道:“意外。”

这任谁也听出了绝不仅仅是意外,佐助看了看走在前面背着鸣人千手柱间,确认了一下他们之间的距离,压低了声音,“……你是不是之前就认识他。”

“嗯。”斑轻描淡写的说,但佐助察觉到了他拒人千里之外的意味。他本不是喜欢多事的人,见斑没有解释的意思也就不再过问。

千手柱间祖上的学医的,他们家的人或多或少都懂些医学知识。斑看着他在医务室的走来走去,一会儿拿药一会儿去拿绷带和夹板,只觉得你家亲戚真不行啊,东西东放一个西放一个。斑看着有些糟心,拦住了柱间,“你先给他看看,我帮你找药。”

“好。”柱间没多说,径直拉开帘子去检查鸣人的小腿。


当一个聪明人有时候是挺痛苦的。比别人敏感,还要比别人坚韧。哪怕是迟钝如鸣人都感觉到这两个人的暗潮汹涌,斑拿着药瓶站在柱间的旁边,两个人谁都不说话,一个劲的盯着他的小腿看,搞的鸣人苦不堪言。

他一向直觉高于理性,虽然他不能定义这种状态是什么样的修罗场,但要说的话只能用‘古怪’来形容。总觉得像是小情侣在置气,既不想吵架又不想和谈,大家看上去都很理智但其实也不过是在冷战罢了。

鸣人看着校长处理好了他的腿后和他说给家长打电话就出去了,斑之前被药液洒到了手出去洗手现在还没回来。不出预料他们一定会正面碰上,鸣人抖了抖,对坐在身边的佐助说:“我觉得有点奇怪啊他们,校长不会真的对斑爷爷有啥想法吧我说。”

佐助还在琢磨他们两个的关系,听见鸣人问就随口回了一句:“难说。”

其实他们没有正面撞上。

斑洗手的时候听到柱间路过打电话的声音,听语气估计是通报家长夜不归宿的情况了。他暂时还不想去面对千手柱间,他需要自己冷静的想一想,现在的局面太过诡异,不知道是否该感叹一句造化弄人。

小时候见识多了人情冷暖,出国了之后为事业拼死拼活酒桌饭局上什么人没见过,宇智波斑当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被带土一两句话就给忽悠过去。他之所以表现出一副你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不过是因为他心里早就隐约觉得,说不定,说不定千手柱间就真的喜欢他呢,每每注视着自己的眼神又是怎样的呢?

他知道他们总有一天会再次相见,哪怕是抱以泪水。


15.

“哈?我和卡卡西的事?”

带土刚刚下了早班,刚走出饭店门口被迪达拉叫住说有人后门等他。他寻思卡卡西今天中午加班出试卷啊,难道说是寻仇的?一出后门就看见宇智波斑的炸毛,吓得他想立刻转身就跑。其实他跑了,只是宇智波斑更快一步抓住了他的衣服。

没想到居然是为了问这种事情。

大爷宇智波斑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听到带土的反问就应了一声。

“可是我和他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带土不知道对方打着什么主意,总不至于他们都同居快八年了才想起来要拆散他们吧,这也太折腾了,简直不忍直视。

“你们就没吵过架?”斑许久蹦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带土一噎,想到什么就说:“怎么可能啊,就算是再好脾气的人也不至于一辈子没发过几次火吧。”

斑想想,这倒是。前几年还离家出走大老远跑过来找他,时差也不倒大半夜的来敲门,还差点被泉奈拿棒球棍砸破头。

这么一沉默带土大概知道什么事情了,他又不傻,顶多算是有些后知后觉。他记得斑的家里放着一张唯一不是家人合照的照片就是卡卡西学校的那个倒霉校长,想起斑每次骂他没用都不点名道姓的拿一个人做例子。

那天大街上没认出来完全是因为距离太远,前几天去围堵宇智波斑谈人生回来的时候,看见他们学校的公示榜上赫然有那个男人的名字和照片。

“那个家伙,不会真是你的老情人吧?”带土不忍的问。

斑意味深长的看了带土一眼,看得人直发毛。带土怒道:“既然什么都不让我知道,就不要来问我奇怪的问题!”

“你又不是真的想听。”

“你这样说我还真有点想听。”

“……算了,改天再和你说吧。”

“和小叔叔眼睛受伤的事情有关吗?”

斑的脚步顿了顿,出神一样的看着正前方,眼神里却满是凶狠,整个人迸发出危险又压抑的气息。

踩到逆鳞了。带土没继续说下去。他可不想在大街上和他大爷闹开。

“……好了,反正你找我也没什么事,我先回……”

“谁说没有?”斑斜睨了带土一眼,外套里拿出了张纸条,‘啪’的一下拍到带土的手臂上,“按照上面的买,这个你熟悉。”

带土不情愿的接过,打开一看,居然是食品清单。

“富岳和美琴今天要出差一周,家里又没人做饭,你过来帮个忙。”斑指了指,“上面划掉的我都买了,这里我不熟,有些材料找不到。”

你还挺居家的。带土腹诽两句,把单子收好,带着斑去食材市场买东西。

毕竟两个都是成年人,都活到三十岁了连个挑菜做饭都不会,那还真的挺不得了的。更何况带土的本职就是厨师,这点事情做的倒是得心应手。

佐助脚受了伤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一到周末就开始放映各种乱七八糟的电视剧,平日里都觉得他们宇智波家的人高冷,但他们却是对有着魔幻剧情的电视剧情有独钟。感觉如同压抑已久的隐秘天性被开闸释放,一发不可收拾。

带土和斑在厨房里乒乒乓乓,时不时还听见电视里女主角撕心裂肺的哭声,吱吱呀呀伴随着油烟气在蒸腾。带土习惯性的煎了一份盐酥秋刀鱼,斑则把切好的小豆腐块下锅,煮了小半锅的味增汤。

站在身边煮着汤的斑给带土一种对方是不是要走下神坛的错觉。

他这个叔叔从他一出生就已经名震家族,脑子特别好用,长的也好,个性又霸道,总之具备着一切人生赢家的气势。后来几年父母去世的时候,带土没人管,就让斑给领了回去,过了两年又跟着斑出国了。在带土童年末期到中二那段日子都在斑的嘲讽和忽悠中度过。明明骗了人还非说你傻看不清真相要么就委婉的说我骗你是因为你的爱太多了容易走极端,直很的人牙痒痒,奈何他打不过斑。

后来看着他白手起家,一步步做大,偶尔心血来潮也会给他和那个眼睛不好的小叔叔做顿饭,却从没在此刻给带土一种神秘安定感。

好像外貌被打回少年之后,斑也变得温柔了许多。神情也变得不这么冷漠,少了那副你就算恨我也拿我没办法呵呵呵的嚣张德性,带土头一次觉得和斑同处一室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其实变年轻也没什么不好,还能青春几年,多大的好事。

斑熄了锅,把热腾腾的汤端了出去,回头还甩了一句。

“你煎的鱼要焦了。”

带土拧开了啤酒罐,见佐助隐隐期盼的眼神毫不客气的扔了一罐过去。反正在自己家里,喝多了就喝多了,撒酒疯还能怎么样。

这大概是今晚最错误的决定。

佐助耍起酒疯来是不动声色的,脸也不红就是话开始有点多,带土以为人没醉,就当开心连灌了自己好几瓶。发展到后来两个人开始互相唱歌,唱歌唱的嗓子疼就开始起了坏心眼。

带土打电话给卡卡西,刚刚一接通就开始哭诉,“我的心好痛苦!!!亲戚不爱我,折腾我,你也去加班了不理我,你昨天说买红豆糕,我今天都没见着……”

佐助有些迷糊了,趴在桌子上看着带土假哭的脸觉得好笑。人类不折腾是会死掉的,你所有的坏心眼都只能用来对付爱你的人。

过了会带土呆愣着挂了电话,“……我几百年都没听见他说过我爱你了,他还说要过来接我……”

带土想着要去洗把脸,等等卡卡西过来看到他这样子就不好了,有些心虚的想让他学生喝醉了的锅应该还是自己背。侧身过去想让斑一起把睡过去的佐助一起抱回卧室,却发现位置上已经空了。

他大爷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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